The King 第七十四章:浴室惊魂
(文学度 www.wenxuedu.org) 夕媛他们已经走了三天,第二处骨骸在湛江,虽然路程挺远,但似乎比预计的要晚些,看来寻找这处骨骸藏地不怎么顺利,还是说白尹洛已经先下手为强,拿走了骨骸?柔美的灯光倒映在浴池中斑斑驳驳,闻着沐浴特有的香气,焦虑稍感舒缓。腿伸直想站起身,脚腕处忽感阵阵瘙痒,低头细看,怎料水下一团黑色青丝,如水蛇般鬼魅漂浮。
心惊!后退着欲上岸,就在这时,脚踝猛地被抓住,拖入池中。水流钻入口鼻,我痛苦的挣扎,然而四肢被青丝缠绕,无法浮出水面。
“还我孩子!”水下传来诡异的话音,似喉咙磨损,粗哑干瘪,颤抖不稳。
惊愕的瞪大双眼,只见眼前一皮肤枯槁泛青的妇人,双瞳被刺入两根钢绳,扣入眼窝,杏肉溃烂。双唇被缝合,粗线似是年久而成了深褐色。
“嗯呜呜!”张口想要求救,可水无情的灌入我的肺,窒息化为死亡席卷而来。
“还我孩子!”
“她”伸出一只骇人的枯手掐住我的脖子,另一只抵在脚心,指甲抠入皮肤,狠狠撕扯下拉。钻心的痛苦从脚底传来,如百万只蚂蚁在我全身上下肆虐啃咬,疼得抓狂,奋力蹬着另一只脚。
“呜呜!呜呜呜!”我想用言灵自救,可在水下根本发不出声,掐住脖子的手越收越紧。
“放开她!你这只畜生!”
顷刻间,周围的水瞬间消失不见,我猛咳着,鼻子呛得发酸,睁开眼,却见那些水如薄膜般漂浮在顶端。
“嗄——!”妇人发出厉声尖叫,刺得我心中发颤。
“我不会放你回去!伤害她的人都得死!”冰羽浑身散发出惊人的气焰,他的愤怒已到了极限。
“嗄嗄!嗄嗄嗄!”妇人痛苦的在地上打滚,浴池的地砖一层一层在她身后往下凹陷,烈焰突然从破败的地面里窜出,烘烤着她干瘪的肌肤。
身披黑斗篷,手拿大镰的骷髅冒出,从背后挟制住妇人,慢慢拖入地面。
“呀嗄嗄嗄——!”
下方传来骇人尖刻,撕心裂肺的阵阵叫喊,似是魔窟里的厉鬼,刺耳揪心。
“曼……珠沙华……”正当骷髅大半个身子沉入地底,它那血红的眼睛瞪着我,空洞的声音回荡,下一秒便消失不见,地上的凹陷也恢复如初。
怎么回事?刚刚那是……死神?!
冰羽呼吸粗重,似是费了很大的力,一脸震惊的看向自己的双手。看来他也不知方才是怎样办到的。
“小善……”好一会他才回过身,跑向空旷的池里紧紧抱住我,“小善,你没事吧?”
池水没了念力,如大雨倾盆般洒落,打湿了我们全身,但无人顾及。
刚才……难道就是猎王的真正实力?或者,这也只是凤毛麟角?
“嘶——!”忽然从左劲传来猛烈的刺痛,不由的皱眉。
“怎么……”冰羽稍稍离开我的身,却瞬间惊愣住,“小善,你的刺青……”
我奇怪的转头看向大圆镜。原本含苞待放的曼珠沙华正在徐徐绽放,活灵活现,妖媚之极。而更让人惊讶的是,我的双眸变为了玫红色,似紫,似红,似粉。
这……还是我吗?
“冰羽少爷!夕媛大人和佑翼少爷回来了!可……可情况非常不妙……”这时,无眠的声音从浴室外传了进来,透着明显的焦急和忧虑。
我胡乱的穿上衣物,也不顾湿漉漉的头发急着往外走,但冰羽一把拉住了我:“小善,等等。带上这个。”说着,便在我的左手腕戴上一只玉镯。
“这是做什么?”我好奇的盯着玉镯猛看,它色泽清澈透白,无一丝杂质。
“这玉镯是伯父给我的,他说,如你的刺青绽放,就将玉镯为你戴上。方才你的气味浓烈异常,虽然玉镯无法封住彻底觉醒的能力,不过能大大压制你的芳香。”
能力彻底觉醒?我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,玫红色的眸子,绽放的刺青……
“走吧……”冰羽拉着我走出了浴室。
待我们来到和室,便见严佑翼一脸污泥,而他的整条左臂都成了焦黑!
这是……怎么了?!
“尹月……尹月……”躺在榻榻米上的夕媛睁大着双眼,然而却是空洞毫无焦距,宛似如梦咛喃,叫着同一个名字。
尹月?!我似乎在哪里听过。
严佑翼跪在夕媛身边完全不知所措,痛苦的皱起双眉,焦黑的左臂无力的垂下。满面污垢,紧咬牙关,似是忍着疼。
“这是……怎么了?”看着躺在榻榻米上的夕媛,心中翻搅。谁能告诉我,这是怎么了?
“她们在第二处骨骸藏地,遇见了白尹洛和暗夜。虽然没有取他们的性命,但夕媛大人的意识一直无法清醒。佑翼少爷的左臂……已经无法复原了……”无眠在旁解释,话音有些颤抖。
严佑翼的左臂应该是暗夜所为,可没想到,竟然连猎人都不能痊愈。
“夕媛她怎么了?”
“白尹洛强行攻占了她的意识,把她困在某一段回忆中无法自拔,时间久了,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。”严萧影站在远处,话音平静,看不出他在想什么,“殷小善……只有你能救她。”
惊愕!我能救夕媛?真的?
“要怎么做?”
他侧转头,顿时愣了愣,也许是因为看到了我的眼眸:“用言灵,让自己进入她的梦,把她拉回来。”
言灵……我咽了口口水,想掩盖心中的紧张。能办到吗?
“尹月……尹月……”夕媛又开始咛喃,她有时笑有时哭,更多的时候都在唤这个名字。
尹月……这名字真的很熟悉……啊!
“尹月……尹医生!”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我,唯有严萧影不露声色。
没错!尹月!他是五年前夕媛的主持医生,不过对于他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。我快步走上前,坐在她的另一侧,握住她冰凉的右手,吸气吐气,吸气吐气。
把手抚上她的额头,命令道:“让我进去!”
刹那,周围的景象突变,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,意识没有进入,反而让夕媛的梦境如身临其境的影片,在我们周围放映,所有人都是满脸惊讶,严萧影也同样掩饰不住他的震惊。
“夕媛,我真羡慕你,天天睡多久都没人拖你下床。人家最喜欢睡觉了~可老爸就与电视剧里的后妈一样,拖运货物似的把我拎下床。”
这是……五年前的我!十四岁时的我还扎两小辫,用樱桃头绳做装饰,脑袋左右摇摆,头发也跟着两边晃。
“……可爱。”
嗯?冰羽的声音飘进我的耳,但是太轻,不能确定他先前说了什么。
“嘻嘻~也只有你喜欢整天躲在被窝里睡觉。”坐在病床上的夕媛笑的乐呵呵,苍白病态的肌肤,透显出她的身子极其虚弱。
一缕阳光洒进白色的单人病房,纱窗被风吹动的如舞娘的长裙。
我记得那是秋高气爽的十月,当时的夕媛几乎都住在医院,充斥药水味的房间成了她的家。
“夕媛~你什么时候来上学?那些男生总是拖我去比这比那,害得我都不能睡觉。要是你在,他们都不会来烦我的说。”十四岁的我坐在床前,上半身趴在白色的被单上,嘟着嘴一脸不满。
“小善的体育超群,他们会找你,说明你很强啊!”
“什么强不强的!每次我都要故意输给他们,否则还要加赛一轮,多麻烦!”
“小善……有健康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,我羡慕你。我不奢望有与你一样的体魄,只希望自己能正常的生活,离开医院。”夕媛的表情温柔似水,但不知为何,这话让我心痛。
“那你快点好起来!”
她笑而不答,笑得温暖,笑得无奈,只是十四岁的我完全没有察觉。
“殷小善,你又来看夕媛了?”一个彬彬有礼,如春风般柔和的男声传来。
众人齐刷刷看向他。墨黑似夜的青丝,白皙无暇的皮肤,湖蓝色的眼眸,这个人的脸,与白尹洛有七分相似,但气质完全不同。身穿白大褂的他给人平静温和之感,心情也会不由自主的舒缓。
我记得他便是尹月,只是再次见到,才发现他与白尹洛如同兄弟……
兄弟……
……
“你喜欢?”
“嗯!这是谁画的?”
“我弟弟。”
“你弟弟?”
“他在这方面的才能堪称一绝。”
……
难道……他就是白尹洛的弟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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